第三章
自柳翼有所突破後,段莫言便讓他專心打坐修煉,不消時日凌霄給柳翼的那塊石頭已穿了個指頭大的洞,凌霄看過後滿意地拍拍柳翼的肩,道:「自明日起開始教你武功,我會教你劍法,段莫言教你掌法和毒術,之後的修練必較之前更加艱困,需有覺悟。」
柳翼立刻噗通,磕了個又響又大的頭,也不知額前是否腫了個包,喊道:「謝謝師父!」
凌霄見他如此好笑地要他起來,道:「別急著道謝,我倒不提,莫言可是嚴師呢。」
凌霄此番話語在隔日即成為現實,但比起段莫言,凌霄真正是不若以往之溫和,下手、態度均十分嚴厲,初次使劍的柳翼是苦在內心卻無法說出。握著酸麻的手臂,柳翼在凌霄的催促下拾起腳邊不知第幾次被挑落的長劍,凌霄拎著一把古樸的長劍,握柄是極為精細之古銅雕龍,劍身鋒利、隱隱泛著寒光,只消一眼便知為上好寶劍。
「拾起來,習劍首要即為握住你的劍,無論何等情況皆不能鬆手。若今日遇敵,只要劍一離手,對方便能輕取你性命。」
「是,大師父。」柳翼應聲,彎腰拾起那簡便的鐵劍,右手巍巍顫顫地握住,自指尖傳來酸疼的刺痛,左手握上穩住劍身。凌霄喝了一聲,左足輕點一個移身貼近柳翼,手腕一轉劍尖橫挑,柳翼尚未能看清,手中的劍再次落地。
「唔!」柳翼悶聲痛哼,一邊看著兩人練劍的段莫言聞聲湊上前拉著他的右手臂上下檢查過,揚眉衝凌霄啐道:「下手仍這般不知輕重!別把人救活卻把手給弄廢了。」凌霄忙不迭對段莫言連聲道歉,立刻迎面一掌襲來,夾著勁風和段莫言冰涼的嗓音:「別衝著我道歉。」
語畢,在凌宵提劍擋下掌風前力道一轉、掌面一偏,段莫言撤回掌力,捏著柳翼的左手略為施力,右手承著方才的力度以食指和中指迅速點過數個穴道,柳翼頓覺全身筋脈彷若被打通一般,一股暖流擴散全身,只覺一陣舒暢一絲酸疼感也無。
「二師父這是……?」
「你穴道窒悶,氣體不通,雖經打坐使精氣於體內自行流轉卻無法掌握使其運轉之要領,徒有精氣無法使用。」段莫言撤手令柳翼撿起長劍:「我不過引氣通過你七筋八脈、三百六十五處穴道,你體內的真氣便會隨其流轉,自成迴路。」
凌霄見柳翼拾起長劍,一個踏步連招呼也未曾打過,旋身欺近,一陣劍光燐燐,兩人再度錯開,柳翼仍持著長劍站立原處,茫然地看向凌霄,過了半晌一股沉重感才緩慢地傳自握柄,柳翼擰眉緊握,兩手一沉,耐不住仍是讓劍掉在地上,卻少了最初的疼痛感。
「你渡內力予他?」凌霄訝異地望向段莫言,段莫言無言搖首,凌霄自知雖是未用上二分力,然常人或初出茅廬如柳翼,受此一擊仍應手臂麻痺即是,心下更是詫異:「只打通筋脈便有此長進,你實乃一習武之才。」
時至傍晚段莫言來喚師徒二人用餐,柳翼已能在凌霄二成力的長劍下緊握劍柄不致落地,實令凌、段二人震驚不已。
日子在二人的鍛鍊下彷若白駒過隙,眨眼距柳翼被二人撿回已是四年半過去。柳翼早已成為十七、八歲之青年才俊,武功亦有長足之進步,持劍已能和使八成功力的凌霄過招百餘回,段莫言所授之掌法亦是大有精進。兩人所授雜而廣博,柳翼雖資質聰穎但仍時常無法領悟,於是他便在入夜後逕行溜出木屋,躲在當初做的山洞內兀自修練,或藉著月光研讀段莫言自行彙編、抄寫成冊的兵法,武功、內力皆有所頓悟,久之劍法、掌法皆有大幅躍進。
段莫言對柳翼的要求極高,若是未能默出派予他讀的兵法、藥理,便讓他跪在門前,一日不得進食、修練武功,直至柳亦能將題目答出為止。凌霄笑著對因答不出兵法而跪在門外的柳翼道:「嚴師出高徒。」拍了拍他的肩,也沒敢背著段莫言偷送飯給他。
是日凌霄在例行地和柳翼過招後並沒有接續教授昨日的劍法,而是喚來了段莫言。段莫言罕見地拎著一把長劍,薄如蟬翼的劍刃泛著冷光,未有動作卻隱隱散著劍氣,僅是離鞘便透著殺伐之意,煞是一把嗜殺的兵器。
見柳翼微微一顫,段莫言勾起唇角:「此劍名『寒蟬』,取其劍刃薄如蟬翼、走劍出入皆是了無聲息。又以血養刃,雖是數年未曾殺生,卻仍有殺戮之氣。」
「二師父怎地……?」
「可記得我曾對你說過,五年內必使你叱吒天下?」段莫言問。
「二師父所言未曾忘過一日。」
「很好,如今距當日允你已過四年,這四年內你日夜不怠、精盡所學,內力和武功皆學有所成。其餘醫毒雖是不及我倆,江湖上保身自救亦是應付得來。如今你的修為雖應不及我倆的一半之高,然在武林中亦能有一席之地。」
「所以你若欲離師而去,我們便也不會攔你。」凌霄道,自懷中掏出一布袋扔向柳翼。柳翼接住打開,煞是一袋銀兩,約有兩、三百兩之多。
將布袋重新束起,柳翼恭敬地交還凌霄道:「徒兒不收,師父允我必能使我叱吒一方,不願止步於此。」
「有志氣。」凌霄將袋子揣進懷裡,重新握緊寶劍:「至今我們所教予你的,不過是尋常武功,雖有我倆之體悟,但除非有我等之內力修為,不然你仍然未可能叱吒天下。」
「是。」
「自今天起,你仍須每日溫習所學不得荒廢,更要致力內力修為。然今日我倆要傳授你一套劍法,為我們所創,放眼天下除了我們無人會使。」段莫言道。柳翼向來深知段莫言之深藏不露,不僅醫術極高那日治好了柳翼的重創,連使毒也使的極好,兵書更有所鑽研,四年來柳翼所讀之書皆為段莫言一字一句抄寫而成,卻是未曾料及他是連劍法都頗有修為。
「唯此劍法無劍譜,需是以身心銘記。」凌霄道:「其次,此劍法為二人所使,故你孤身一人無法使得十分之力,然雖是五分亦能勝過江湖諸眾。」
「二人所使……?」
「你日後自會明白,江湖上孤身一人無法長久。」段莫言道,不知是否為柳翼錯覺,彷若透著一股淒涼之感:「不談這,先看我倆使過一遍,你需好好記住。」
語畢,兩人持劍走至空地,抬眼互望,一聲未起,遂拔劍向對方刺去。兩人動作如舞、如踊,劍鋒是緊貼著彼此而過,然卻未傷對方一分一毫。段莫言的薄刃抵著凌霄的古劍,兩人藉勢轉身交錯了位置,劍刃磨擦發出嗡嗡細響,幽怨如泣、哀戚如訴,彷若女子低聲啜泣、哀婉難盡,然在尾處猛地拔高,恰若蒼鷹高鳴氣勢如虹,劃破空氣直逼而來。劍勢走盡,凌霄足尖點地、衣袖一振,直指段莫言的咽喉而去。段莫言似是早就料到一般,足不沾地地向後急退,右手長劍纏上凌霄來不及撤走的劍刃,轉瞬間兩人又纏鬥在一塊。
劍招來回雖是極快,然卻是招招清晰可見,兩人看似纏鬥,卻又如在舞劍,一招一劃皆配合得當,拆是尋常劍式、合則成絕妙殺招,然相對而使卻宛若琴瑟和鳴、縴捲纏綿,刀光劍影間透著兩人才明白的默契。
猛然鏘地一聲,一青一白的人影倏然分開,凌、段二人彼此退開約有一丈,唰地同時收劍入鞘。柳翼呆愣地看著,聽到兩人收劍的聲響才猛然回過神,卻傻楞楞地看著兩人。
「傻啦?可有好好記著?」凌霄伸指彈了他額頭,柳義痛得皺起臉,點了點頭。
「此劍式可單使可配合,亦可如我們方才那般對使,若兩人皆使得好且無殺戮之意,則如同我倆,劍鋒是貼著彼此而過卻傷不得對方一毫,此劍式並非創以傷害同伴。」凌霄續道,讓段莫言遞上柳翼平時使的鐵劍:「總共十九式,兩人應有三百六十一式,此劍法之高端末測,及為何能叱吒天下你應是可以理解。」
「都讓你自誇去了。」段莫言冷冷輕哼,將劍交與柳翼後自顧自地坐到一邊的大石上,自懷中掏出一本薄冊開始翻閱,不再搭理凌霄師徒二人。兩人早已習慣段莫言冷淡的個性,也不介意,凌霄開始教起柳翼第一式。
讓凌霄把著手教導,柳翼才發現此劍式之精妙之處。此劍式一人使得看似招招漏洞百出、破綻明顯,然隨劍招進退,上一秒還是破綻之處,下一秒凌霄的劍卻又出現在此處向敵人攻去。一式二十五招,一氣呵成、行雲流水。
「你一次學一式即可,練武最忌操之過急。」凌霄授畢,讓柳義自個兒練習,和段莫言相偕離去。
自柳翼有所突破後,段莫言便讓他專心打坐修煉,不消時日凌霄給柳翼的那塊石頭已穿了個指頭大的洞,凌霄看過後滿意地拍拍柳翼的肩,道:「自明日起開始教你武功,我會教你劍法,段莫言教你掌法和毒術,之後的修練必較之前更加艱困,需有覺悟。」
柳翼立刻噗通,磕了個又響又大的頭,也不知額前是否腫了個包,喊道:「謝謝師父!」
凌霄見他如此好笑地要他起來,道:「別急著道謝,我倒不提,莫言可是嚴師呢。」
凌霄此番話語在隔日即成為現實,但比起段莫言,凌霄真正是不若以往之溫和,下手、態度均十分嚴厲,初次使劍的柳翼是苦在內心卻無法說出。握著酸麻的手臂,柳翼在凌霄的催促下拾起腳邊不知第幾次被挑落的長劍,凌霄拎著一把古樸的長劍,握柄是極為精細之古銅雕龍,劍身鋒利、隱隱泛著寒光,只消一眼便知為上好寶劍。
「拾起來,習劍首要即為握住你的劍,無論何等情況皆不能鬆手。若今日遇敵,只要劍一離手,對方便能輕取你性命。」
「是,大師父。」柳翼應聲,彎腰拾起那簡便的鐵劍,右手巍巍顫顫地握住,自指尖傳來酸疼的刺痛,左手握上穩住劍身。凌霄喝了一聲,左足輕點一個移身貼近柳翼,手腕一轉劍尖橫挑,柳翼尚未能看清,手中的劍再次落地。
「唔!」柳翼悶聲痛哼,一邊看著兩人練劍的段莫言聞聲湊上前拉著他的右手臂上下檢查過,揚眉衝凌霄啐道:「下手仍這般不知輕重!別把人救活卻把手給弄廢了。」凌霄忙不迭對段莫言連聲道歉,立刻迎面一掌襲來,夾著勁風和段莫言冰涼的嗓音:「別衝著我道歉。」
語畢,在凌宵提劍擋下掌風前力道一轉、掌面一偏,段莫言撤回掌力,捏著柳翼的左手略為施力,右手承著方才的力度以食指和中指迅速點過數個穴道,柳翼頓覺全身筋脈彷若被打通一般,一股暖流擴散全身,只覺一陣舒暢一絲酸疼感也無。
「二師父這是……?」
「你穴道窒悶,氣體不通,雖經打坐使精氣於體內自行流轉卻無法掌握使其運轉之要領,徒有精氣無法使用。」段莫言撤手令柳翼撿起長劍:「我不過引氣通過你七筋八脈、三百六十五處穴道,你體內的真氣便會隨其流轉,自成迴路。」
凌霄見柳翼拾起長劍,一個踏步連招呼也未曾打過,旋身欺近,一陣劍光燐燐,兩人再度錯開,柳翼仍持著長劍站立原處,茫然地看向凌霄,過了半晌一股沉重感才緩慢地傳自握柄,柳翼擰眉緊握,兩手一沉,耐不住仍是讓劍掉在地上,卻少了最初的疼痛感。
「你渡內力予他?」凌霄訝異地望向段莫言,段莫言無言搖首,凌霄自知雖是未用上二分力,然常人或初出茅廬如柳翼,受此一擊仍應手臂麻痺即是,心下更是詫異:「只打通筋脈便有此長進,你實乃一習武之才。」
時至傍晚段莫言來喚師徒二人用餐,柳翼已能在凌霄二成力的長劍下緊握劍柄不致落地,實令凌、段二人震驚不已。
日子在二人的鍛鍊下彷若白駒過隙,眨眼距柳翼被二人撿回已是四年半過去。柳翼早已成為十七、八歲之青年才俊,武功亦有長足之進步,持劍已能和使八成功力的凌霄過招百餘回,段莫言所授之掌法亦是大有精進。兩人所授雜而廣博,柳翼雖資質聰穎但仍時常無法領悟,於是他便在入夜後逕行溜出木屋,躲在當初做的山洞內兀自修練,或藉著月光研讀段莫言自行彙編、抄寫成冊的兵法,武功、內力皆有所頓悟,久之劍法、掌法皆有大幅躍進。
段莫言對柳翼的要求極高,若是未能默出派予他讀的兵法、藥理,便讓他跪在門前,一日不得進食、修練武功,直至柳亦能將題目答出為止。凌霄笑著對因答不出兵法而跪在門外的柳翼道:「嚴師出高徒。」拍了拍他的肩,也沒敢背著段莫言偷送飯給他。
是日凌霄在例行地和柳翼過招後並沒有接續教授昨日的劍法,而是喚來了段莫言。段莫言罕見地拎著一把長劍,薄如蟬翼的劍刃泛著冷光,未有動作卻隱隱散著劍氣,僅是離鞘便透著殺伐之意,煞是一把嗜殺的兵器。
見柳翼微微一顫,段莫言勾起唇角:「此劍名『寒蟬』,取其劍刃薄如蟬翼、走劍出入皆是了無聲息。又以血養刃,雖是數年未曾殺生,卻仍有殺戮之氣。」
「二師父怎地……?」
「可記得我曾對你說過,五年內必使你叱吒天下?」段莫言問。
「二師父所言未曾忘過一日。」
「很好,如今距當日允你已過四年,這四年內你日夜不怠、精盡所學,內力和武功皆學有所成。其餘醫毒雖是不及我倆,江湖上保身自救亦是應付得來。如今你的修為雖應不及我倆的一半之高,然在武林中亦能有一席之地。」
「所以你若欲離師而去,我們便也不會攔你。」凌霄道,自懷中掏出一布袋扔向柳翼。柳翼接住打開,煞是一袋銀兩,約有兩、三百兩之多。
將布袋重新束起,柳翼恭敬地交還凌霄道:「徒兒不收,師父允我必能使我叱吒一方,不願止步於此。」
「有志氣。」凌霄將袋子揣進懷裡,重新握緊寶劍:「至今我們所教予你的,不過是尋常武功,雖有我倆之體悟,但除非有我等之內力修為,不然你仍然未可能叱吒天下。」
「是。」
「自今天起,你仍須每日溫習所學不得荒廢,更要致力內力修為。然今日我倆要傳授你一套劍法,為我們所創,放眼天下除了我們無人會使。」段莫言道。柳翼向來深知段莫言之深藏不露,不僅醫術極高那日治好了柳翼的重創,連使毒也使的極好,兵書更有所鑽研,四年來柳翼所讀之書皆為段莫言一字一句抄寫而成,卻是未曾料及他是連劍法都頗有修為。
「唯此劍法無劍譜,需是以身心銘記。」凌霄道:「其次,此劍法為二人所使,故你孤身一人無法使得十分之力,然雖是五分亦能勝過江湖諸眾。」
「二人所使……?」
「你日後自會明白,江湖上孤身一人無法長久。」段莫言道,不知是否為柳翼錯覺,彷若透著一股淒涼之感:「不談這,先看我倆使過一遍,你需好好記住。」
語畢,兩人持劍走至空地,抬眼互望,一聲未起,遂拔劍向對方刺去。兩人動作如舞、如踊,劍鋒是緊貼著彼此而過,然卻未傷對方一分一毫。段莫言的薄刃抵著凌霄的古劍,兩人藉勢轉身交錯了位置,劍刃磨擦發出嗡嗡細響,幽怨如泣、哀戚如訴,彷若女子低聲啜泣、哀婉難盡,然在尾處猛地拔高,恰若蒼鷹高鳴氣勢如虹,劃破空氣直逼而來。劍勢走盡,凌霄足尖點地、衣袖一振,直指段莫言的咽喉而去。段莫言似是早就料到一般,足不沾地地向後急退,右手長劍纏上凌霄來不及撤走的劍刃,轉瞬間兩人又纏鬥在一塊。
劍招來回雖是極快,然卻是招招清晰可見,兩人看似纏鬥,卻又如在舞劍,一招一劃皆配合得當,拆是尋常劍式、合則成絕妙殺招,然相對而使卻宛若琴瑟和鳴、縴捲纏綿,刀光劍影間透著兩人才明白的默契。
猛然鏘地一聲,一青一白的人影倏然分開,凌、段二人彼此退開約有一丈,唰地同時收劍入鞘。柳翼呆愣地看著,聽到兩人收劍的聲響才猛然回過神,卻傻楞楞地看著兩人。
「傻啦?可有好好記著?」凌霄伸指彈了他額頭,柳義痛得皺起臉,點了點頭。
「此劍式可單使可配合,亦可如我們方才那般對使,若兩人皆使得好且無殺戮之意,則如同我倆,劍鋒是貼著彼此而過卻傷不得對方一毫,此劍式並非創以傷害同伴。」凌霄續道,讓段莫言遞上柳翼平時使的鐵劍:「總共十九式,兩人應有三百六十一式,此劍法之高端末測,及為何能叱吒天下你應是可以理解。」
「都讓你自誇去了。」段莫言冷冷輕哼,將劍交與柳翼後自顧自地坐到一邊的大石上,自懷中掏出一本薄冊開始翻閱,不再搭理凌霄師徒二人。兩人早已習慣段莫言冷淡的個性,也不介意,凌霄開始教起柳翼第一式。
讓凌霄把著手教導,柳翼才發現此劍式之精妙之處。此劍式一人使得看似招招漏洞百出、破綻明顯,然隨劍招進退,上一秒還是破綻之處,下一秒凌霄的劍卻又出現在此處向敵人攻去。一式二十五招,一氣呵成、行雲流水。
「你一次學一式即可,練武最忌操之過急。」凌霄授畢,讓柳義自個兒練習,和段莫言相偕離去。